T:福华真的已经是冷圈了吗??!
福华是冷圈???那我这么多年嗑到的是什么?
福华是冷圈???那我这么多年嗑到的是什么?
老规矩,国际三禁,人物是老贼的,ooc是我的。
灵魂伴侣au
瞎写,可能水,中间有一段不知道在写啥。(⋟﹏⋞)见谅轻拍。₍ᐢ •⌄• ᐢ₎
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01.
楚子航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个灵魂伴侣,那时他5岁,从老旧的弄堂里搬出来,失去了那个胡子邋遢的宽厚肩膀。
那年他在学校,还没下课。忽觉后腰一阵刺痛,尖锐的疼痛像是要把他拦腰斩开,疼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小子航在洗澡时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辨认着后腰逐渐清晰的印记,是一串海蓝色的花体英文。
“C.A.E.S.A.R……”
小楚子航歪了歪脑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后便又面无表情地穿上睡衣,去告诉苏小妍。睡觉前,楚子航抽了几张纸巾使劲擦去脸上的口红印,眉梢往下掉了几分。
恺撒发现自己有灵魂伴侣是十四岁那年,他骑着哈雷摩托大闹宴会的那晚。
骑着哈雷碾过长桌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一路骑着哈雷驶往海边,停车时脚踝一阵刺痛,吓得恺撒差点崴了脚。
他在礁石上坐下,折起裤脚,借着还算清亮的月光发现脚踝内侧浮现一个黑色的印记:几根竹子,墨竹。
“太有意思了,我居然有了灵魂伴侣……”已有日后风流气度的少年在礁石上躺下,尾调上扬。
02.
楚子航是个乖宝宝,不逃课、不迟到、作业按时完成,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好班长、家长眼中的好孩子。虽说这样的评价非常俗套,但请理解小学生的语言及书写能力。
那年受了欺负的男孩在少年宫苦练三年剑道,一举击败那个跆拳道黑带的中二少年。男孩拄着竹刀,挺得笔直的脊梁已有了日后刚硬的影子。
恺撒是个叛逆的中二少年。打游戏、拿家里珍藏的名画去卖、用荧光笔写庞贝情人的名字等种种恶劣行径,换了一个又一个管家,上天入地无“恶”不作,十足的让长辈头疼的额坏小子。他活的恣意张扬,像波涛菲诺海边的阳光。
03.
楚子航一身笔挺的西式校服捧着记录本站在校门口,今天他轮值。
学生会主席的名头配上这个人似乎都沾了光。在那些情窦初开的女生们眼里,学习好、体育好、长相清秀帅气的男生一直是她们课余的聊天主题以及冒着粉红色泡泡梦境的绝对男主角。什么睡觉时数他睫毛等想法几乎人人都有。
楚子航知道。毕竟作为内心有些八卦的人,他对于感情方面可谓是迟钝得惊人,但这些有关他的八卦,平日里听的多了也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为他知道自己有灵魂伴侣。也许他是个传统的中国人,在遇上TA之前并不打算拥有一段感情。
恺撒在学校里挥霍着金钱、肆意挥洒着年轻的费洛蒙。每走到一个地方、每参加一个活动,他的身边总是追随者众多,他享受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追随。没错,他热爱团队合作,如此显得他是团队的核心并于之是多么的重要。
十八岁的男孩正是精力旺盛且渴望爱情的时候。恺撒有过一段又一段的感情,但每一次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各个风格的姑娘的分手理由总是他的周围有太多的人。
恺撒记得他有个灵魂伴侣,那几根笔挺的竹子印刻在他身上。清晰,却没有那么强的存在感。
04.
二十二岁的楚子航出国留学读研,独自一人站在异国的土地上,满耳是他国语言。
帅气的东方男人在西方人眼里总是神秘而又令人神魂颠倒。况且楚子航又是非常的优秀,深得教授欢心。
自楚子航入学,年轻男人每天都会收到各式的告白。因着从来没有理会过任何人,各路势力也便纷纷收兵。也是因为这个,“冰山美人”的称号在学校里传开了。
恺撒认为遇上了他的真命天女,早早地预订各式婚纱、策划各种婚礼。因为他的未婚妻义正言辞地拒绝帆船环游世界并举行六十多场婚礼的提议,他也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真是神奇呐……恺撒这么张扬的一个人,未婚妻却是沉默寡言、长相清秀的中国女孩。
恺撒自认为不是那些对东方人特别感兴趣的俗人,订婚前也不是没有和中国女孩交往过,但从未有一人像未婚妻一样令他着迷,整个人都沉静下来的安稳感受。
可就是少了些什么……开着跑车带未婚妻兜风的恺撒微蹙着眉想。
06.
“下面有请我们的颁奖嘉宾,尊敬的恺撒·加图索先生为楚子航先生颁奖。恭喜楚先生获得本次设计大赛金奖……”
收到请柬后听闻金奖是个中国人,原本计划推掉邀请的恺撒来了兴趣,当即给夫人发了消息:【听说过楚子航么?】
忙于工作的夫人过了很久才回复:【高中学弟。】
那就好办了。恺撒想着。
楚子航一身深蓝条纹西装剪裁合身,腰背笔直地站在颁奖台上,西装利落地勾出肩线,目光望向走上台的金发男人。
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质地上乘的手工西装突显这位欧洲人身高腿长的种族优势。唇边那抹疏离而赞赏的微笑恰到好处,连握手拥抱的力度和距离都刚刚好,分毫不差。
“恭喜。”
“谢谢。”
颁奖仪式后的晚宴。
“楚先生。”
见是恺撒,面对之前来找他的人一直面无表情的楚子航翘起嘴角笑了一下,和他以及他的夫人碰了杯:“加图索先生,夫人。”
加图索夫人微微笑着:“恭喜,年少有为啊。”
恺撒侧首与妻子耳语:“我有话要说。”又作出邀请的手势:“楚先生,借一步说话。”
楚子航向加图索夫人颔首,跟在金发男人身后去了露台。
“你身上是不是有灵魂伴侣的印记?”恺撒开门见山地问,“像我一样有个竹子的印记,所以我觉得这说明我的灵魂伴侣是个东方人。”
楚子航沉默半晌,高脚杯里香槟的气泡不断上升破裂。他抿了口酒,点头:“是一串英文名,Caesar。”他看向身边的意大利人:“刚在颁奖台上就有感觉,没想到这么巧。”
“这个世界有70亿人,拥有灵魂伴侣的不过是其中的十四亿分之一,居然被我们碰上了。”恺撒无奈地笑,“你呢,结婚了么?哦不,你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
“目前单身。”楚子航耸耸肩,这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得格外优雅。
“中国春节不是有催婚的项目么?我看我妻弟每年都会被安排相亲。”恺撒好奇,丝毫不觉得双方第一次见面就问这种问题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楚子航笑了笑:“会。次数多了家里人也就算了。”正还想调侃恺撒知道“相亲”如此接地气的词汇,但转念一想加图索夫人是中国人便作罢。
恺撒·加图索已经结婚,事业爱情双丰收。还能跟自己这个错过的灵魂伴侣聊天,也并没有尴尬难堪的情绪在。
这是楚子航过去的人生里从未接触过的人,像热那亚的阳光、似波涛菲诺的海浪、如奥林匹斯山巅的神祗。是撕开黑暗的那道光,被万人敬仰。
年少时他也曾幻想过灵魂伴侣的模样。是巧还是不巧,除了国籍,恺撒恰恰符合所有标准。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也是,好久不见罢了。
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
—— ——— ——
*处:出自顾城《你和我》
意大利军官恺×少爷楚
是个架空 人物归老贼,ooc归我
民国时期上海地图难认,以及一些历史细节之处若有不妥还请指出。
时光 来复去
1939年12月8日,楚子航从美国学成归国。这一天上海突降大雪,可巧的是这天也是农历大雪。大雪在风里飘飘荡荡,轻轻地落在行人的的伞上、衣服上。大地银白。
为了给归家的儿子接风洗尘,鹿天铭推掉了晚上的应酬,苏小妍也拒绝了闺蜜的邀约,早早地在码头等候。
“子航子航!苏小妍蹦跳着扑向儿子,摘掉手套捧着他的脸使劲儿地揉搓,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哎哟我的宝贝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一路上辛苦啦!海上路不好走吧早说让你订机票回来嘛!海上风吹日晒的子航皮肤都变得有些不好了呢。”
楚子航虚搂着母亲,一向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些许:“嗯,妈妈我回来了。”
“家里佟姨做了晚餐,我们回家。”鹿天铭搭上楚子航的肩捏了捏。
“好的,爸爸。”楚子航应下。
鹿家在上海家大业大,有公馆在法租界,楚子航从小在那里长大。
家里还是没什么变化,花园里种的白蔷薇早就谢了只剩枝条,倒是那几株梅花开得正好,恰好在楚子航房间的阳台前,那是他四年前离家时栽下的。
“这梅花也是有性子的,之前怎么就不开花。可能是感觉你要回家了,前两天才开出来这么好看。”苏小妍挽着儿子的胳膊,轻巧地笑着。
离家时的楚子航年仅十八,是圣依纳爵公学最优秀的毕业生,前往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学医。初到美国,纵使在国内如何养尊处优,身在异国他乡,都只能独自面对文化、政治甚至是肤色所带来的影响。
所幸,他运气不错,能在他国遇见中国人。苏茜算是他结识的第一个中国人,因着她早入学一年,在很多方面都颇为照顾;其次,是一个叫陈墨瞳的女生,是苏茜好友,楚子航听说过她,陈家大小姐,性格张扬为人处世却是细致;再其次,就是那个意大利人,恺撒·加图索,意大利贵族。
出于很多原因,大学四年楚子航跟恺撒·加图索向来不对盘。别说是整个医学院,托恺撒的福,全校都知道他们俩关系恶劣。
这次楚子航与苏茜、诺诺一同回国,算是摆脱了异国他乡永远充满炸薯条和汉堡烤肉味的空气。
那十里洋场大上海是什么味道的呢?平民住宅区是祥和、安稳却有着对世事不安的惶恐;租界里是纸迷金醉的,充斥着女士身上各式的脂粉味儿和男人身上的烟草气味,底下却是暗流涌动、满是粘稠的,猩红的液体。
奢靡得像美梦中的气泡,轻轻一戳便支离破碎随风而去,毫无踪迹。
餐桌上,鹿天铭拿出一张戏院的票递给楚子航:“明晚七点兰心大戏院,梅兰芳先生的《汾河湾》*,二楼包厢。”
楚子航喜欢听戏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这年头人总有那么些爱好来打发这漫长的黑暗时光。
“好的,”楚子航接了戏票,“爸爸,我想先去医院工作一段时间后再跟您学习经商。”
“你自己想好就行。”鹿天铭对继子是无比放心。
苏小妍端着高脚杯抿了口红酒:“医院的话,子航想去哪?”
“几大医院我都先去看看,再不济去学校教理科。”楚子航说道。
“我们子航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啦!”苏小妍和儿子碰杯,笑声一如既往的清脆。
楚子航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沉静又温柔。他的妈妈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仰头喝完杯中残酒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他一般不喝酒,因为他是医生,要保持思维敏捷和动作迅速,毕竟喝酒误事。
不过今天嘛,好不容易回家,那就喝点吧。
在外漂泊求学,所求不过家国安定,现世安稳。
加图索家别墅。
“最近就没有中国传统的活动么?!每天都在百乐门、米高梅,一身的酒糟味儿。”恺撒披上大衣,抱怨道。
跟在他身后的帕西心领神会:“明晚兰心大戏院有一场京剧演出,少爷您若是觉得好……”
恺撒顿住了脚步,思索了一会儿:“就这样吧,你去安排。”
月初恺撒便从意大利飞抵上海。自九月希特勒那个狂徒进攻波兰,欧洲便陷入地狱般的景象,乌烟瘴气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作为最早建立法西斯政权的意大利,弗罗斯特·加图索代理的加图索家是墨索里尼政府的忠实拥趸,他们为意大利进攻西班牙提供石油以及各式武器。
恺撒对他们的做法感到极度的厌恶,所以连夜从罗马飞往上海,说是体会异国风情。他一向不听命于家族,我行我素惯了,家族里也没人敢拦他。
翌日晚六点半,兰心大戏院。
楚子航下了车,在侍者的带领下去往二楼包厢。他有许久没来戏院听戏了,对这戏院里的灯光、空气中浮动的各种味道颇有些怀念。人还是以前眼熟的那些人,就是戏院里又修缮了一番,显得气派多了。
“哟,楚少爷,有日子没见您了。”在二楼走廊碰上戏院老板,“您晚上来得可巧哇!”
楚子航颔首:“齐老板,久见。”
老板自楚子航幼时便与他相识,知道他的性子,便不再与之唠嗑:“他们说过会儿有个外国人要来,我下去看着点。”
“您请。”楚子航侧身让过老板,复又提步走进自己的包间。
另一边,恺撒也在包间落坐,抬眼环顾戏院时只觉余光看到一个熟人,定睛一瞧,唇边不禁带上笑意:“是他啊……”
七点整,锣鼓声起。
“家住绛州县龙门……”
TBC
———— ————
PS:*处 历史上梅兰芳先生到上海演绎《汾河湾》的时间是1936年11月11日。此处剧情需要,故日期往后推迟。
人物是老贼的,ooc是我的。
可能有点水,见谅轻点拍。
别问我为什么采访只有两个问题,问就是恺楚szd。
帝国将军pa 一个记者的角度
想和你慢慢走完这漫长又精彩的一生,让回忆在尘埃下闪闪发亮。
一个月前,我的上司给我指派了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当然这也是视采访对象而定。虽然一般的采访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但当我看见终端上上司发来的资料沉默了。3D屏幕上标头明晃晃的几个大字:采访对象 恺撒·加图索。
我的天呐!我短促又压抑地尖叫了一声,在引起同事的抗议前迅速跑去了茶水间。
这个点茶水间并没有人,我给自己灌了一杯浓缩咖啡,苦涩的液体顺着食道滑到胃里,嘴里后知后觉地泛起浓重的苦味才冷静下来。
好的,杰西卡,calm down,只是恺撒·加图索而已,别紧张,别激动。我又掏出终端仔细阅读采访资料,迅速构思了整个框架。
采访时间定在这个月第一周周五上午九点,我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
恺撒·加图索。在这个帝国,谁不知道加图索家族,让加图索家重新走向新千年的家主正是恺撒。他曾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之一,另一位则是被他称为“毕生的宿敌”的楚子航。这二位的故事太长,也很神秘,帝国人民好奇了几十年,我也不能免俗。在得知加图索先生对此并不介意后,我又加了几个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周五这天清晨下了些雪,是这个冬天的初雪,呼吸间是新雪与常青植物的气味,清新而冷冽。
我带着我的团队赶赴恺撒·加图索位于首都星郊区的住所。
从荣耀军团军团长位置退下来后,加图索先生便不再居住在首都星市中心的住宅而是选择了住在郊区的房子里,修身养性。顺带一提,那里距离帝国军事学院很近。
“杰西卡·普林斯小姐?请进。”低沉柔和的嗓音迎接我们进门,“请坐。”
在这个平均年龄150岁的帝国时代,已经古稀过半的前军团长一如年轻时的风流倜傥,细看之下鬓边有着些许白发,眼角还是被岁月染上细纹,眼神是年长者独有的平静。
“加图索先生,虽然将这个作为第一个问题有些唐突,但毕竟是全体帝国人民好奇多年的事,”我敛了裙摆,在终端上作好记录准备,“关于您和楚子航军团长初遇有许多版本,您怎么看呢?”
“哦!”我敏锐地察觉金发男人双手从塔状换成交叉置于小腹,语气轻快,“那年我19岁,他18,刚进入帝国军事学院。我是当时学生会主席,他考入学院的各项成绩都非常优秀,优秀的人谁不想争取呢?我向他抛出橄榄枝,不过被拒绝了,哦你是不知道他就面无表情地点了个头就走了。一周后他再出现在校园头条时已经是狮心会会长,后来又跟他打了一架后觉得这人正是我毕生对手。众所周知,我和楚子航几乎天天打架,在校园军事演习日上拿着乌兹冲锋枪对轰都是小事。”
我看了眼终端上的备采问题:“那请问您和楚子航先生地关系真的如外界流传得那么糟糕吗?”
“因为我们两个都是非常自我的人,在很多方面往往意见不合,要知道,我们的解决方式就是打一架,看上去自然是糟糕透顶。我们在学院里便是对手,毕业后进入不同的军团直至军团长,我所认可的对手只有楚子航,也只能是楚子航。”恺撒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唇边笑意突然加深,像是想到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我又回忆起了一些事,若普林斯小姐您不介意……”
“哦,当然不,您请讲。”我坐的更直了些,摆出正襟危坐的姿势,道。
恺撒笑了一下,伸手做了个放松地手势:“别紧张美丽的小姐,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不那么严肃,权当听故事吧。”
星历4082年,楚子航率玫瑰军团出征归来,那是楚子航继任军团长第一年的一场意义重大的胜利,民众间戏称玫瑰军团是“枪炮玫瑰”。也就是在军部庆功宴的那晚,恺撒终于实施了那个令他思虑已久的计划。
“楚子航。”恺撒在露台上找到了从酒会上溜走的功臣。
一身酒红色军礼服的楚军团长闻言侧了侧身,腰侧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折了几道褶皱,他抬起手腕和恺撒碰杯:“什么事?”
脑子里正想着楚子航的腰好细多么性感的恺撒在高脚杯相碰的清脆声音中回神,他借抿酒掩去有些诡异的表情:“恭喜。”
楚子航挑高了眉,传达了“找我就说这个?”的意思。
恺撒偏头颇为尴尬地咳了一声,右手肘支在栏杆上,他看向楚子航:“今晚月色真美,不是么?”
他很满意地看到楚子航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不知所措:“恺撒,不要开玩笑。”
“楚子航,你再好好想想,别着急拒绝我。反正来日方长,豪掷余生给你,无妨。”恺撒不急不缓地摇晃着杯子,金黄色液体绕着杯壁旋转,折射着二人背后宴会厅的灯光。
楚子航沉默,一切早已有迹可循。学院里第一个雨夜的陪伴开始,到凯旋前决战前一晚的简讯,他生活里不知不觉印上恺撒·加图索的痕迹。
恺撒听见一声“嗯”,很轻的鼻音。他猛地抬眼看向楚子航,只见那人浅栗色眼眸里闪着细碎的星光。
“有些东西根本无法拒绝,比如孤独,比如回忆,比如爱上他。”恺撒微笑着向门口举起茶杯,“你回来了。”
楚子航,如今帝国军事学院指挥系教授走进来,随手放下包。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毅,脊背打得笔直,像一棵雪松。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普林斯小姐。”恺撒起身迎接归家的爱人。
我也连忙起身:“今日多有打扰。再见,加图索先生,楚先生。”
离开时,我从还未关上的门内传出的交谈声里听见几句:
“你又说什么了?”
“我说,遇见喜欢的人,就像浩劫余生,漂流过沧海,终见陆地。”
“……去做饭。”
我忍俊不禁之余又十分地羡慕。
将采访内容整理成报道,我在结尾处饱含私心地添上一句: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人生第一次产粮,人物是老贼的,ooc是我的。
轻点拍,纯瞎写。
幸好,人生往往不仅仅是一个人的。
六月的上海有些闷热,厚重的云层堆积在天边,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却满满的是水汽混杂着些许雾霾的气味。
楚子航站在路边等着恺撒把车开过来。就算在一起有几年了,他一直不太懂这位意大利崽所谓的浪漫。任务结束后他只想好好休息等候明天的飞机回学院而不是去什么劳什子的水族馆。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水族馆、电影院、游乐园是约会圣地么?”昨晚回到酒店不久,恺撒便敲开了楚子航的房门并告知他今天的行程,面对楚子航带着疑问的眼神解释得如此坦荡。
楚子航皱了皱眉:“你哪看来的?”
恺撒举起手机,楚子航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白字蓝底图标,轻叹口气:“知道了。”
“楚子航。”恺撒按了两下喇叭,把人的思绪拉回来。
楚子航坐上车,恺撒倾过身给他系上安全带后熟练地开上高架:“你休息一会儿。”
他沉默了几分钟,开口道:“恺撒。”
正在为自己的计划而窃喜的金发男人难得没有吐槽上海日复一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堵上三百六十四天的可怕交通,倒是捋了一把男朋友被风吹到凌乱不堪的略长的头发:“有什么问题?”
“我建议你把敞篷关上。”楚子航闭了闭眼,伸手调整了美瞳的位置眼睛才舒服了一点。
恺撒笑了一下,关上了敞篷。楚子航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楚子航是被恺撒叫醒的。
空气愈发闷热,天空那边的云层也逐渐压了下来。楚子航不明显地皱了眉,他对这种山雨欲来的天气可是没有一点好感。
水族馆中空荡荡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要去看海豚么?”恺撒环顾了一圈室内,偏暗的灯光令他摘下墨镜挂在胸前。
楚子航对此没有异议,对照着刚从门口拿来的地图,指了个方向:“那边。”
途径一条长廊,灯光稀疏,光线昏暗,蓝色的氛围清清淡淡地萦绕在身边,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男人在某一年他生日那天带他来水族馆。
那时还是在男人脖子上骑大马、看什么都新奇的年纪。
恺撒不紧不慢地在自家黑发男友身后迈步,脚上的手工皮鞋在大理石砖上敲出缓慢而清脆的声响。
昨儿任务结束后恺撒给诺诺打电话,电话那头的红发小魔女笑得声音直打颤:“恺撒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哈哈哈……亏你想的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任务一结束就把自己生日忘了。”恺撒扶额。
“楚子航,”恺撒站在楚子航侧后方一步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楚子航转身挑高了眉,背后四处游弋的海豚们温和地望向玻璃墙外:“什么?”
算了,恺撒内心叹气,伸手拨弄几下楚子航散乱的额发,手掌摩挲了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下一站是什么?”
下一站……“观赏鱼。”
楚子航在整面墙的水缸前微屈膝,黑色日抛型美瞳后隐隐透出些金色的瞳孔与一只小小的小丑鱼对视,他伸出食指在玻璃上移动,小丑鱼跟着动的行为让他的唇边染上清浅的笑意。
谁没看过那只可爱的小丑鱼呢。
“谁?!”楚子航猛地起身,漂亮的眼里溢出森然的杀意。原本在他身后的恺撒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
走廊的拐角处晃晃悠悠地走出一只巨大的维尼熊,步伐略显笨拙。它双臂张开,一步一晃地往楚子航的方向挪。
楚子航稍微放松了些肩膀,喚了一声:“恺撒?”
维尼熊摇了摇它那大大的布脑袋,不知哪儿戳中了年轻男人的笑点,常年冰封的脸上竟流露出几分明显的笑意。他扶正熊脑袋,语气中有着无奈:“你是小孩子么?”
“不喜欢?”玩偶装穿着热,就算室内开着空调,不过几分钟恺撒这一头引以为傲的金发便湿了个透,一缕缕地黏在脸侧和脖颈上,这个形象可真是狼狈极了。
“不是……”楚子航话还没说完怀里便被塞了一个软乎乎的维尼熊,他下意识地抱紧,手腕上又被系了几个气球,上面的图案是小熊维尼和他的朋友们。他的表情一时有些一言难尽:“恺撒,你把我当小孩儿么?”
恺撒还未脱下熊掌手套的手捧着男友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楚子航,你记住,我只注视着你一个人。”
颊边毛绒绒的触感是楚子航喜欢地,眼前的人也是:“嗯。”然后一个带着雪茄味道的吻落在他的眉心,温温热热的。
楚子航一手维尼熊一手气球身边还带着高大的意大利人走出水族馆时,上海酝酿许久的雨终于落下了。
天际乌云正在散开,空气中有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你是我安稳岁月的意外之喜,也是乏味时光中的始料未及。有时命运,总会给我一些姗姗来迟的回应。
今年夏日,是很空闲的。
六月还没有燥热起来的时候,就挥别恩师和伙伴,扔掉了许多书,也留下了很多书。
看着教室一点点地被清空,用了三年的桌子里外被清理掉属于自己的痕迹,就像第一次看见那样干净。
位置靠窗,窗外是生长得特别好的芭蕉,伸手出去能轻易撕下一小片的芭蕉叶,散发着轻轻浅浅的植物清香,总有朋友互相怂恿去摘香蕉,却总是无疾而终。就算有摘回来的,也是苦涩无法入口。
最后的一个月里,每每从试题和各种复习资料里抬头,总会有新生的叶子或卷或舒的在那,迎着朝阳或是月光,凭大风吹过或是收好雨水在叶片上翻滚。煞是可爱。
就这样,开始了多年以来最清闲的假期。
开篇是很俗气的。先是睡到日上三竿,而后和朋友出去玩、吃饭,晚上熬夜;过了几天又和几个挚友跑出省旅游,很累但是很开心。
没心没肺地过了一月有余,终于感受到无聊。怀念以前埋头在无数试题里的日子,那时虽然枯燥忙碌,但是每日有事做,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事,很充实。
每天在傍晚时分出门散步,看看天边染着夕阳余晖的云朵,运气好的话会有很舒服的风,带着残余的暑气但不烫人。
有时晚上会睡不着,就开着暖黄的台灯看一些很早就买了却因为学业被搁置已久的书,手机放着大提琴曲,飘扬、厚重。
随着天气逐渐热起来,也渐渐变得不爱出门了,除非好友邀约。
每日在家无非看书,偶尔练字,重拾琴技。有感兴趣的电影上映也会顶着大太阳出门然后在电影院吹个两个多小时的空调。
也会不想待在家,找个借口出门,在常去的咖啡馆一坐就是一下午,或是和好友约着逛商场。
这个夏日,空闲清静,也无为。
我记得那是个温暖的冬日。
细碎的雪在树梢上浅浅地铺着一层,小小的冰晶在太阳下折射出不同的色泽;白梅悄然开放,飘来幽幽香气,沁人心脾。
外婆家的天台上放有铺着毛毯的躺椅,我和小哥哥常躺在上面晒太阳。老人总是疼爱孙辈的,会为我们准备热乎的红薯和淋着酱油的烤土豆。那红薯微甜的带有蜂蜜的暖着融化了舌苔的回味和带着沙粒口感的土豆,是儿时冬日的温暖回忆,是深埋于记忆的味道。
楼下的厨房里,外婆在为午饭而炖着排骨汤,小火慢炖,时间一点一滴地融入汤里,带上冬日暖阳的气息。肉食的味道混合着白萝卜的清香飘飘荡荡地上了天台,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们的口腹之欲。
儿时的回忆总是单纯而又长久,是往后余生最好的慰藉。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而又寂寞的古巷。
——题记
我来自古巷。
那青石的街道,屋檐下的灯笼,下雨时河上的涟漪和那令人难忘的,朦胧的月光。是关于古巷的记忆,存在于垂暮老人、几百年不曾言语的古屋的记忆中,现在,又多了个我。我带着来自古巷那份醇厚,遥远的记忆,讲述古巷的故事。
古巷是宁静的,带着千百年来的文化积淀,是不轻易起浪花的。我打古巷而来,记忆中的,满是这份宁静悠远。
古巷里的人带着份特有的温婉、柔和,讲话从不高声语,腔调也都是操着软软的吴侬软语,耐听得很。古巷里的老屋也带着一种别有风情的江南韵味,那微翘的屋檐好似杜丽娘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檐下的灯笼在黄昏时被守在家中的人点亮,静候青石板上的脚步声;窗棂被手巧的工匠雕成了各种精美的样子,夜晚时分漏出一味昏黄;门口总会有一个总角小儿耍着心爱的拨浪鼓,鼓声在深远的巷子里荡漾开来,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古巷是幽深的,也是神秘的。因为你不知你的脚步拐过下一个转角会遇见什么:小茶馆、做胡琴的摊子、说书堂,或是,一座早已荒废的深宅大院。
我记得,七弄的尽头住着一位琢玉师,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了。那是一个略显破败的小院,毫不起眼,路过的人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老人的屋子里都是琢好的玉器、半成品和一些原石以及琢玉工具,却不杂乱,东西都整齐地摆好。那些玉器成品,老人都会用软布每日几次地擦拭,动作轻柔得仿佛手上的东西就是全世界;
二弄里有位戏曲家,在离开古巷之前,我常会去她那听戏:《十八相送》、《牡丹亭·游园惊梦》、《霸王别姬》……她年近知天命,不只是否是唱戏的缘故,保养得很好,风姿绰约,甩起水袖舞起剑来毫不含糊,犹见当年的英姿飒爽;
五弄的拉胡琴的老人,一首《二泉映月》催人泪下;三弄的说书先生,一把白面折扇一块惊堂木将《隋唐演义》说上一说;还有主道上的点心铺,他家的绿豆酥很是可口;还有邻弄做灯笼的阿婆,灯笼精致……
古巷的故事说不尽道不完,古巷的故事在我的记忆里随着时光慢慢沉淀,成为心头的那份温暖回忆。
“桂花糕哟——”
从前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古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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