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暾

₍₍ ◝(●˙꒳˙●)◜⚘₎₎

【恺楚2022七夕24H/8:00】天空与海洋

 大少爷恺✖️地质研究人员楚 

         题目和内容以及前文大概没什么关系,当新篇章看没问题,是日常。 

         惯例国际三禁,人物是老贼的,ooc是我的 

          ♪(´∪`●)ゝ 

   

   

  奥斯陆。 

  “我说了已经没有任何问题。”楚子航制住恺撒摁在他肩膀上的双手,语气隐隐有了不耐烦。 

  恺撒倒是好脾气地眯眼微笑:“你说了不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恺撒放下意大利的事务跑到奥斯陆整天好吃好喝地伺候,除了不让楚子航继续他的研究工作,其余一切堪称完美。作为被伺候的那位自然不好发什么脾气,地质研究的事也就一天天拖下去。 

  楚子航靠回扶手椅里,重拾起手边的书:“你什么时候回意大利?”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意大利?”恺撒幽幽地反问回去。 

  这个问题短时间内注定得不到回答。

  楚子航带队来奥斯陆是为了他们小组的研究课题,现在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已耽误了进程,虽说研究所那边并不催促,但他还是想抓紧时间完成,奈何某位大少爷连大门都不放他出去。 

  也不能怪恺撒如此,实在是他降落在奥斯陆那天把他给吓坏了。

  他在走廊上被疾步的医护们请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入楚子航的病房。

  病房里所有灯都被打开,透过门上的玻璃映在雪白的瓷砖地面上,幽幽地泛着蓝。

  掌心不知何时空了下来,短喙鸟温暖的体温却还留存在掌纹里,顺着纹路一路攀延到达他冰冷的指尖。

  兰斯洛特和苏茜将病房门口最佳的观察位置留给了恺撒,他便抱着双臂直挺挺地站着,大衣上未来得及拍去的雪花在适宜的室内温度中融化成面料里的碍眼水渍,冷意透过毛衣,顺着脊柱激上后脑勺,硬是叫人打了个寒战。

  恺撒咬紧后槽牙,堪堪把这股慑人的冷意给压了下去。

  所幸是从死神手里将人抢了回来。

  可惜,楚子航并不吃恺撒这套。

  他只是翻过一页书,将指间的书签夹进去后便放到一旁起身去厨房倒茶,路过恺撒时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接收到眼神信号的金发公子撇撇嘴,无所谓地摊手耸肩,意在表现“你高兴就好”。

  这还是来源于某个路姓衰仔的某次吐槽,恺撒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中文的博大精深。

  第二日早晨恺撒在感慨久违的丰盛早餐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家的猫已经趁自己不注意溜了出去。

  “子航?你怎么来了?”

  苏茜来的很早,可早有人打开了研究所的四面窗户,暮春的冷风随心所欲地席卷整个空间,带来奥斯陆清晨的气息。

  楚子航正全副武装捏起一粒岩石将其小心放进仪器中进行检测,听到苏茜询问头也不抬回答:“进度不能再拖了。”

  好吧。他们早该想到楚子航是个事业狂魔,不会因为某些不可控因素而修改计划。

  即使某些不可控因素正在家里对着他早晨离家时留下的字条咬牙切齿地表示自己今天就回意大利!

  我们亲爱的楚组长不为所动。真是可惜了意大利人刻在基因里的表演欲。

  嘴上说着立马要回意大利的大少爷还是为楚子航下厨准备了晚餐并送到研究所的办公室乖乖等人一起吃饭。

  脱下白大褂清洗消毒后回到办公室闻到饭菜香气才想起自己饥肠辘辘,楚子航瞟了一眼抱着电脑处理事务的恺撒,坐到他对面掀开餐具盒盖子,帮他续上水杯里的茶,反手筷子敲了敲他手腕,一系列动作做完才开始动筷。

  恺撒一直拿余光观察窸窸窣窣的小动作,紧抿成一线的嘴角逐渐翘起,键盘上敲打几下回复了消息便扔开电脑,是光听键盘轴的声音都能体会到的雀跃,举起水杯与爱人干了个茶。

  席间偶尔抬头的楚子航发现对面扬起的嘴角越来越有往上的趋势,忍俊不禁低声道:“出息。”

  也不知是说谁呢。

  第二日恺撒便在帕西的催促下登上返回米兰的飞机,临行前觉得机场外的花开得娇嫩,甚至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就拍了一张发送给已经在工作的楚子航。

  [花。]

  [(鼓掌).jpg]

  送走恺撒后的生活与受伤前并无二致。

  两点一线的路线,手机里永远横隔着时间线的消息。

  唯二的改变可能就是手机上课题结束日期的倒数以及逐渐逼近的返程日子。

  意大利的夏日闷热,夜晚虽有一丝凉风但也毫无用处。与家族里的老头子们周旋一晚上实在是火气上头,还得顾着脸面抿着高脚杯里早已是常温的香槟,满场的香水味熏得恺撒想吐。

  远远就看见自己的别墅亮着灯,连花园也是灯火通明。掏出手机确信没有收到任何航班信息,恺撒扯下领带绕了几圈随手塞进衣兜,对着车上的镜子好好整理一头油光水滑的金发,确定没有任何瑕疵后施施然下车走向他的温柔乡。

  “回来了?”

  推开门就在玄关处落了一脸玫瑰的人愣怔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笑着捻起一朵香槟玫瑰别在楚子航的睡衣扣子里,弯腰低头和他亲昵地蹭了蹭鼻尖,表示自己先去洗澡,留着一个吻等会儿再来取。

  楚子航镇定地合上书拿起马克杯喝水,却让通红的耳尖出卖了主人的心思。

  所求不过寻常烟火里爱人闲坐,灯火可亲而已。

  

  

  

  

  

  

  

  彩蛋:

  “不不不亲爱的放下那个!”

  “这个?”迟疑地拿起。

  “不!放下让我来!”坚决夺走。

  “门口的花谁去整理?”

  “我来,你只要在沙发上等着就好。”

  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意大利人争夺甜品的控制权。

  他们不接受抹茶味提拉米苏而跳脚的样子像极了在餐桌上看见夏威夷披萨。

  No! Assolutamente no!*

  

  END

  ————————

  *:意大利语,译为“不行!绝对不行!”

[恺楚]飞鸟与鱼

  架空设定  大少爷恺✖️地质研究人员楚 

  惯例国际三禁,人物是老贼的,ooc是我的。 

  复健(๑• . •๑) 

   

   

  恺撒的窗前出现了一只白鸟,普普通通的一只,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品种。 

  起初恺撒并没有注意到,可这一连两三天这只鸟都在窗口那棵树上站着,都不带挪窝儿的就很奇怪了。 

  “这真的只是普通的鸟?”恺撒摸摸下巴,绕着鸟笼转了几圈,还是不相信,“拿回去重新检查,怎么可能有金色眼睛的普通鸟。” 

  帕西没动,因为恺撒的不相信他已经往鸟类研究所跑了三趟:“三遍检查结果显示,这是一只普通的白鸟,少爷。” 

  恺撒打量着笼子里的那只,一身白羽平平无奇,偏偏生着双金色的眼睛,纵然是他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 

  像一个人。想法转瞬即逝,恺撒没来得及抓住它便抛在一边。要是那人知道自己的眼眸拿来跟一只鸟比较,会郁闷的吧,恺撒想着,好久没见到他了。 

  “楚子航是不是三天没给我发邮件了?”恺撒突然想起一件事。 

  “楚先生人在奥斯陆考察,信号不通。”帕西隐晦地表示,“之前说过的。” 

  恺撒摊手,重新坐回书桌前,是自己想太多了么,总有些不安。他盯着安静蜷在笼子里的鸟:“放出来吧。” 

  奥斯陆。 

  “已经一周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苏茜愁眉不展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楚子航,“他的定时邮件快瞒不过阿姨了。” 

  监测仪上的数据平稳波动,不时的“滴——”令人心悸。沉默与不安弥漫在整个病房。 

  一周前,楚子航所在的地质勘探队在山中遭遇山体滑坡,所幸人都救回来了,他被利石刺伤腰腹。这本是普通的伤口,可病房外所有人见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从楚子航的腰腹伤口中旋转飞出一群白鸟,在空中尖叫直到声音嘶哑。其中一只停在苏茜肩上,它有着和病床上那人一样的金色眼眸,轻轻蹭了蹭她的手指,拍拍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这怎么回事?!”兰斯洛特揪着医生领子问。 

  医生慌乱中扶正眼镜,解释道:“这是飞鸟症,伤口飞出的白鸟会去找他最爱的人,如果那个人三十天之内能认出他并来到他身边,那楚先生还有救;如果三十天期限到了没认出来……” 

  苏茜安抚了焦躁不安的兰斯洛特:“这就看时间的造化了。” 

  兰斯洛特有些不解:“队长能去找谁?” 

  这是白鸟停驻在这棵树上的第十四天,它好像从未离开过。 

  恺撒偶尔会对它伸出掌心里的面包屑,它乖乖过来啄食干净,除此之外便没有看到它跟着鸟群去觅食。 

  仿佛游离在外的徘徊者与孤独者。 

  它并不怕生,在恺撒逗它时会用短喙蹭他手指,小爪子踩在他手指上,扑棱着翅膀维持平衡。但它看见帕西会慌不迭地飞走,不管屋内温度有多宜人面包小菜有多美味,扔下就跑。 

  恺撒为此向帕西表达了疑问:“你是对屋大维做过什么?” 

  帕西冤枉:“没有,少爷。” 

  狐疑的蓝眼睛在帕西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挥手让他离开后屋大维施施然落在了窗沿上,发出细碎的叫声。 

  果然是帕西对它做过什么吧! 

  卧床三周的人脸色苍白,整个人的生气迅速衰败下去。 

  苏茜陪护在病床边,看书打发漫长的时间。纵然是正午,但早已进入极夜的挪威天空是深沉的灰蓝色,运气好的话能看到极光。 

  “苏茜。”兰斯洛特在门口轻声叫苏茜,招招手示意她出来。 

  苏茜依言放下手里的书走出病房,接过兰斯洛特递来的手机浏览,面色逐渐凝重:“他知道么?” 

  兰斯洛特摇头:“不确定。目前只知道队长飞去了意大利,是去找他了。” 

  “还有五天。”苏茜目光转向病房内。 

  白色灯光毫不留情充斥着整个房间,楚子航躺在病床上,像是要融进这一片白色。 

  恺撒到底,能不能将他带回来。 

  忙于事务的大少爷终于发现了屋大维的不对劲,纵使一只鸟懒惰,也不可能待在一棵树上一动不动。 

  还有楚子航那边,地质勘探虽然经常深入深山但不可能这么多天都没信号,他对加图索家出资的研究器械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太不正常了。 

  恺撒拨通楚子航电话,接起的却是一个女声:“恺撒?” 

  “苏茜,怎么是你?楚子航人呢?”问出这话时恺撒不经意间瞟了眼蹲在窗沿上专心致志盯着他的屋大维,突然间福至心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这儿有一只很奇怪的白鸟……” 

  “是他。” 

  恺撒伸手过去让屋大维,应该是楚子航站在他手指上,正色问道:“怎么回事。” 

  向来像特基拉日出一样热烈的少爷少有的慌张,挂断电话后他将楚子航捧在手心里,低头蹭了蹭他的翅膀,行色匆匆地往外走:“帕西!奥斯陆的机票!” 

  “少爷,由于天气原因,大批次航班取消。”帕西放下手机,望了眼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这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家里的飞机也没有办法航行。” 

  恺撒猛地在电梯口驻足,轻声问楚子航:“你能等吗?” 

  楚子航努力将翅膀凑近恺撒的脸蹭蹭用羽毛安慰他,没控制好力度看上去像是扇了一巴掌,短喙友好地啄了下他下巴,表示没关系。 

  拄着头打盹的兰斯洛特莫名被监测仪的响声惊醒而心悸,醒盹的视线看向监测仪屏幕的下一刻迅速拍下床头呼叫铃。 

  风雪渐小,稳当航行还是够呛。恺撒把楚子航裹在自己大衣里登上加图索家的飞机,楚子航这两天活力逐渐消失,本还能飞出去绕几圈透透风现在只能趴在恺撒掌心,偶尔扑棱翅膀换个姿势。 

  航程不短,恺撒陷入浅眠。 

  “嗡——嗡——”恺撒一脚踏空,心跳快得让他呼吸困难,手指能感受到短喙的轻蹭,定了定神接起电话:“苏茜。” 

  那边开口的同时,他的目光陡然沉静下来,指尖失去温度。

  他已在降落,可他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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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且无聊的一篇  

毕竟咕了这么久债还是要还的

别打了孩子知道错了!( 0 x 0 )

[恺楚]天光

  恺楚相遇三十题之九

  二设:被二次坍塌封死的地下溶洞中,受困的探险者与同样陷入绝境的搜救队员。

  

  “你叫什么名字?”恺撒调整了下姿势,将骨裂的腿挪了个地方,放在了他的背包上。

  同样姿势扭曲蹲坐着的搜救队员回答:“楚子航。”

  “中国人?”恺撒问。

  “嗯。”

  这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搜救任务,任务对象是一个外国探险者,被困地下溶洞。简简单单,搜救队只需下去一人就可以完成任务。

  可就在楚子航准备将恺撒带出去的时候,二次坍塌发生了,出口完全封死,两个人的生存空间瞬间压缩成了面对面蜷缩的一个小角落。

  “运气有点背,我走了那么多的地下溶洞都没有碰到这种事。”恺撒推了推石头,没推动。

  楚子航放缓了呼吸:“空气只能从石头交界的缝隙里流通,少说点话。”

  恺撒听话的不再出声,毕竟这个情况听搜救队的总没错。

  两个人都不说话。

  水从钟乳石上滴落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空灵而悠远。原本安静流淌的地下河因坍塌被阻塞了河道而停滞。就像现在。

  楚子航正盯着面前的一块石头发呆,忽觉手被人抓起来,另一个人的指尖在手心划过,一笔一画。

  恺撒划完,见楚子航没反应,手指刚抬起来就被人反手握住。

  [出去再说。]

  恺撒笑,嘴角上扬的幅度一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嘶嘶”吸冷气。

  两个小时后。头上的石块猛然掀开,天光乍泄,楚子航眯了眯眼,用同伴扔下的护具将恺撒绑好,示意上面可以拉他上去。

  恺撒被送上直升机前朝楚子航眨眨眼,抛了个飞吻。

  周围的人转头去看主角之一,只见楚子航双手抱臂站在那儿,面无表情。之前被恺撒在掌心写过字的那只手微微蜷起,转身收拾东西离开的他显而易见的愉悦。

  [神说要有光,所以你来了。]

[恺楚]过去的过去

  恺楚相遇三十题之四。

  二设:小镇图书馆,第一次想好好读书的高中辍学生与不耐烦的图书管理员

  

  

  卡塞尔是个临湖的风景小镇,但是有一个与之不符的大型图书馆,年轻的恺撒是图书馆唯一的管理员。

  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哪家姑娘不爱呢,可惜每位姑娘提起恺撒都纷纷摇头:“他脾气不好呀!”“他对我们好不耐烦!”

  诸如此类的控诉恺撒早已习惯,他的确是看不惯那些女孩子在书架前装模作样地挑挑拣拣甚至乱翻古籍。

  在二楼角落撞见那个男孩是个意外。

  那天阳光很温柔,恺撒受镇长的委托收拾二楼的一些古籍。

  说是古籍,大多是自收藏在图书馆后几十年没有人翻阅过的书。

  恺撒一边爬下梯子一边咳嗽:“怎么这么多灰……”抱着一叠书往外走,“昂热这老头子,得讨些报酬。”

  他就是这时候看见那个男孩。

  男孩一头略长的黑发,刘海遮住了眼睛,坐在角落里的捧着一本书在看。

  那本书封皮恺撒认识,是《从一到无穷大》,一本工科类书籍,高中辍学的小孩子可看不懂。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这是高中辍学的小孩子。别问,问就是镇上都认识他。出了名的“不良”少年,唯一一个高中辍学的,楚子航。

  虽然这很失礼,但不能让看不懂的人糟蹋,恺撒还是走过去说:“这本书你看不懂。”

  楚子航抬头看他,恺撒发现他的眼眸是耀眼的金色,像阳光一样。这让他想起了镇上的一些流言,说楚子航的眼睛是被恶魔诅咒过的,他是个要下地狱的人。恺撒不知道楚子航会不会下地狱,但至少,他的眼睛很好看。

  “看得懂。”楚子航反驳。他是辍学没错,好歹辍学前也曾是个好学生。

  恺撒愣了一下,嗤笑一声:“那行吧,你待在这儿。”

  对于恺撒的态度楚子航有些惊讶,毕竟镇上的人看到他便纷纷躲避,没有人愿意跟他搭话,即使他有着一副好皮囊。

  他也不多问,只是往角落又缩了缩,接着看书。

  恺撒在后院将古籍一本本摊开晒着,做完这一切后他抬头,恰好能看到二楼的角落:风吹起的窗帘挡住了大半的位置,恰恰漏出点地方能让恺撒看到楚子航的背影,他微弓着背,蝴蝶骨凸了起来将衬衫撑起些弧度,莫名的性感。

  “嘶——”回过神的恺撒倒抽一口冷气,为自己刚才的异想天开震撼。他又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回到图书馆的恺撒又开始暴躁了。

  恺撒发现,楚子航每天都会定时来图书馆,每次都坐在二楼那个角落位置,每回手里的书都是理工科书籍,他偶尔也会帮楚子航找书,楚子航给他做饭。

  随着卡塞尔小镇的出名,来镇上旅游的人自然不少。当然,来图书馆窥探恺撒的人也逐渐增加甚至成立了一个后援会。

  听闻这些时恺撒正不耐烦地从一个又一个女孩手里抢下书籍并将它们回归原位,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那些女孩。

  每天的工作是整理图书已经让恺撒的耐心告罄,更何况是面对一群女人。恺撒的家教告诉他不能对女士言出不逊,但他真的很想说,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像麻雀。

  只有给楚子航找书,跟他讲几句话,吃他做的饭时心情才会平静下来,又是那个家教良好的公子。

  他们与图书馆的故事持续了三年。后来的一天,楚子航没有出现在他习惯的位置,第一天没有、一个月没有、一年没有。

  恺撒知道,他不会再来了。也许是离开了小镇,也许是去了别处上学。谁知道呢。

  他只是个脾气不好的图书管理员。

  他只知道,楚子航不在的第一天的晚霞,红得很温柔。

【恺楚】冬

  老规矩,ooc属于我,人物属于老贼。 

  国际三禁。 

  是不太行的复健,字数较少。轻拍ε٩(๑> ₃ <)7з 

  老夫老妻二设。 

   

   

  是个冬日。 

  窗外有着风,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地面,雪松散发着木质的清淡香气,冬青木没有落叶,和香樟一起为冬季的花园增添了绿色。 

  恺撒坐在书房的小露台,手里是一本散文集,汪曾祺的书。他对于中国散文并不了解,只是楚子航最近捧着这本书在读,让他也有些好奇起来。 

  他们都是会在书上做批注的人,也许是爱情的滤镜,恺撒觉得楚子航写的汉字是他见过最好看的:银钩铁画,端端正正,书页翻过来还能摸到突出来的痕迹。 

  他照着书签的位置翻开的一页,视线锁定了一句话:门外长流水,日长如小年。楚子航在旁边注解写道:往事如流水,日子清闲。 

  恺撒嘴角勾起一个笑,眼里温柔得要溢出水来。日子清闲……这倒还真是。 

  他们毕业多年,执行部偶尔也会指派楚子航执行任务,比如今天,楚子航出门有个小任务,他就闲在家里。 

  恺撒曾提出要在家里养条狗,最好是金毛。楚子航新奇地看了他一眼:“家里已经有了,为什么还要养?” 

  恺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把楚子航往沙发上一扑,制住他的手脚:“再说一遍?” 

  楚子航正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先说,我哪里像?”恺撒不依不饶,阻止了楚子航想起身的动作,“麻烦前狮心会会长解释清楚。唔?!” 

  楚子航眼疾手快地往恺撒嘴里塞了一块牛轧糖,趁机掀开他拿了水杯去厨房倒茶:“还是先解决你嘴里的东西吧。” 

  恺撒鼓着腮帮子嚼嘴里的牛轧糖,完了舔舔牙齿,嘶——腻得慌,真不明白楚子航怎么会喜欢这么甜的东西。 

  他们的院子里种了几株金桂,去年秋天楚子航摘了桂花做了三瓶的桂花蜜放在冰箱里,元宵节做了汤圆时放了一些,出乎意料的好吃。 

  “恺撒,轮到你做午饭。”楚子航叫了坐在沙发上出神的恺撒一声。 

  恺撒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厨房走,在楚子航嘴角亲了下:“等着。” 

  也是阳光正好的一天。 

  放在矮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恺撒点了出来,一条来自楚子航的消息:【结束了,马上回来。】 

  恺撒起身,把书放回书桌上属于它的位置,伸个懒腰,下楼准备食材。楚子航出门前说想吃松饼,等他做好,外出的人也该归家了。

        悠长人生和白首深情,都是岁月的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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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木苏里  《黑天》

[恺楚]好久不见

老规矩,国际三禁,人物是老贼的,ooc是我的。

灵魂伴侣au

瞎写,可能水,中间有一段不知道在写啥。(⋟﹏⋞)见谅轻拍。₍ᐢ •⌄• ᐢ₎


  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01.

  楚子航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个灵魂伴侣,那时他5岁,从老旧的弄堂里搬出来,失去了那个胡子邋遢的宽厚肩膀。

  那年他在学校,还没下课。忽觉后腰一阵刺痛,尖锐的疼痛像是要把他拦腰斩开,疼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小子航在洗澡时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辨认着后腰逐渐清晰的印记,是一串海蓝色的花体英文。

  “C.A.E.S.A.R……”

  小楚子航歪了歪脑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后便又面无表情地穿上睡衣,去告诉苏小妍。睡觉前,楚子航抽了几张纸巾使劲擦去脸上的口红印,眉梢往下掉了几分。

  恺撒发现自己有灵魂伴侣是十四岁那年,他骑着哈雷摩托大闹宴会的那晚。

  骑着哈雷碾过长桌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一路骑着哈雷驶往海边,停车时脚踝一阵刺痛,吓得恺撒差点崴了脚。

  他在礁石上坐下,折起裤脚,借着还算清亮的月光发现脚踝内侧浮现一个黑色的印记:几根竹子,墨竹。

  “太有意思了,我居然有了灵魂伴侣……”已有日后风流气度的少年在礁石上躺下,尾调上扬。

  02.

  楚子航是个乖宝宝,不逃课、不迟到、作业按时完成,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好班长、家长眼中的好孩子。虽说这样的评价非常俗套,但请理解小学生的语言及书写能力。

  那年受了欺负的男孩在少年宫苦练三年剑道,一举击败那个跆拳道黑带的中二少年。男孩拄着竹刀,挺得笔直的脊梁已有了日后刚硬的影子。

  恺撒是个叛逆的中二少年。打游戏、拿家里珍藏的名画去卖、用荧光笔写庞贝情人的名字等种种恶劣行径,换了一个又一个管家,上天入地无“恶”不作,十足的让长辈头疼的额坏小子。他活的恣意张扬,像波涛菲诺海边的阳光。

  03.

  楚子航一身笔挺的西式校服捧着记录本站在校门口,今天他轮值。

  学生会主席的名头配上这个人似乎都沾了光。在那些情窦初开的女生们眼里,学习好、体育好、长相清秀帅气的男生一直是她们课余的聊天主题以及冒着粉红色泡泡梦境的绝对男主角。什么睡觉时数他睫毛等想法几乎人人都有。

  楚子航知道。毕竟作为内心有些八卦的人,他对于感情方面可谓是迟钝得惊人,但这些有关他的八卦,平日里听的多了也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为他知道自己有灵魂伴侣。也许他是个传统的中国人,在遇上TA之前并不打算拥有一段感情。

  恺撒在学校里挥霍着金钱、肆意挥洒着年轻的费洛蒙。每走到一个地方、每参加一个活动,他的身边总是追随者众多,他享受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追随。没错,他热爱团队合作,如此显得他是团队的核心并于之是多么的重要。

  十八岁的男孩正是精力旺盛且渴望爱情的时候。恺撒有过一段又一段的感情,但每一次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各个风格的姑娘的分手理由总是他的周围有太多的人。

  恺撒记得他有个灵魂伴侣,那几根笔挺的竹子印刻在他身上。清晰,却没有那么强的存在感。

  04.

  二十二岁的楚子航出国留学读研,独自一人站在异国的土地上,满耳是他国语言。

  帅气的东方男人在西方人眼里总是神秘而又令人神魂颠倒。况且楚子航又是非常的优秀,深得教授欢心。

  自楚子航入学,年轻男人每天都会收到各式的告白。因着从来没有理会过任何人,各路势力也便纷纷收兵。也是因为这个,“冰山美人”的称号在学校里传开了。

  恺撒认为遇上了他的真命天女,早早地预订各式婚纱、策划各种婚礼。因为他的未婚妻义正言辞地拒绝帆船环游世界并举行六十多场婚礼的提议,他也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真是神奇呐……恺撒这么张扬的一个人,未婚妻却是沉默寡言、长相清秀的中国女孩。

  恺撒自认为不是那些对东方人特别感兴趣的俗人,订婚前也不是没有和中国女孩交往过,但从未有一人像未婚妻一样令他着迷,整个人都沉静下来的安稳感受。

  可就是少了些什么……开着跑车带未婚妻兜风的恺撒微蹙着眉想。

  06.

  “下面有请我们的颁奖嘉宾,尊敬的恺撒·加图索先生为楚子航先生颁奖。恭喜楚先生获得本次设计大赛金奖……”

  收到请柬后听闻金奖是个中国人,原本计划推掉邀请的恺撒来了兴趣,当即给夫人发了消息:【听说过楚子航么?】

  忙于工作的夫人过了很久才回复:【高中学弟。】

  那就好办了。恺撒想着。

  楚子航一身深蓝条纹西装剪裁合身,腰背笔直地站在颁奖台上,西装利落地勾出肩线,目光望向走上台的金发男人。

  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质地上乘的手工西装突显这位欧洲人身高腿长的种族优势。唇边那抹疏离而赞赏的微笑恰到好处,连握手拥抱的力度和距离都刚刚好,分毫不差。

  “恭喜。”

  “谢谢。”

  颁奖仪式后的晚宴。

  “楚先生。”

  见是恺撒,面对之前来找他的人一直面无表情的楚子航翘起嘴角笑了一下,和他以及他的夫人碰了杯:“加图索先生,夫人。”

  加图索夫人微微笑着:“恭喜,年少有为啊。”

  恺撒侧首与妻子耳语:“我有话要说。”又作出邀请的手势:“楚先生,借一步说话。”

  楚子航向加图索夫人颔首,跟在金发男人身后去了露台。

  “你身上是不是有灵魂伴侣的印记?”恺撒开门见山地问,“像我一样有个竹子的印记,所以我觉得这说明我的灵魂伴侣是个东方人。”

  楚子航沉默半晌,高脚杯里香槟的气泡不断上升破裂。他抿了口酒,点头:“是一串英文名,Caesar。”他看向身边的意大利人:“刚在颁奖台上就有感觉,没想到这么巧。”

  “这个世界有70亿人,拥有灵魂伴侣的不过是其中的十四亿分之一,居然被我们碰上了。”恺撒无奈地笑,“你呢,结婚了么?哦不,你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

  “目前单身。”楚子航耸耸肩,这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得格外优雅。

  “中国春节不是有催婚的项目么?我看我妻弟每年都会被安排相亲。”恺撒好奇,丝毫不觉得双方第一次见面就问这种问题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楚子航笑了笑:“会。次数多了家里人也就算了。”正还想调侃恺撒知道“相亲”如此接地气的词汇,但转念一想加图索夫人是中国人便作罢。

  恺撒·加图索已经结婚,事业爱情双丰收。还能跟自己这个错过的灵魂伴侣聊天,也并没有尴尬难堪的情绪在。

  这是楚子航过去的人生里从未接触过的人,像热那亚的阳光、似波涛菲诺的海浪、如奥林匹斯山巅的神祗。是撕开黑暗的那道光,被万人敬仰。

  年少时他也曾幻想过灵魂伴侣的模样。是巧还是不巧,除了国籍,恺撒恰恰符合所有标准。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也是,好久不见罢了。


  你应该是一场梦,我应该是一阵风。*

—— ——— ——

*处:出自顾城《你和我》


[恺楚]第三十八年夏至 一

意大利军官恺×少爷楚

是个架空  人物归老贼,ooc归我

民国时期上海地图难认,以及一些历史细节之处若有不妥还请指出。


时光   来复去

  1939年12月8日,楚子航从美国学成归国。这一天上海突降大雪,可巧的是这天也是农历大雪。大雪在风里飘飘荡荡,轻轻地落在行人的的伞上、衣服上。大地银白。

  为了给归家的儿子接风洗尘,鹿天铭推掉了晚上的应酬,苏小妍也拒绝了闺蜜的邀约,早早地在码头等候。

  “子航子航!苏小妍蹦跳着扑向儿子,摘掉手套捧着他的脸使劲儿地揉搓,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哎哟我的宝贝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一路上辛苦啦!海上路不好走吧早说让你订机票回来嘛!海上风吹日晒的子航皮肤都变得有些不好了呢。”

  楚子航虚搂着母亲,一向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些许:“嗯,妈妈我回来了。”

  “家里佟姨做了晚餐,我们回家。”鹿天铭搭上楚子航的肩捏了捏。

  “好的,爸爸。”楚子航应下。

  鹿家在上海家大业大,有公馆在法租界,楚子航从小在那里长大。

  家里还是没什么变化,花园里种的白蔷薇早就谢了只剩枝条,倒是那几株梅花开得正好,恰好在楚子航房间的阳台前,那是他四年前离家时栽下的。

  “这梅花也是有性子的,之前怎么就不开花。可能是感觉你要回家了,前两天才开出来这么好看。”苏小妍挽着儿子的胳膊,轻巧地笑着。

  离家时的楚子航年仅十八,是圣依纳爵公学最优秀的毕业生,前往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学医。初到美国,纵使在国内如何养尊处优,身在异国他乡,都只能独自面对文化、政治甚至是肤色所带来的影响。

  所幸,他运气不错,能在他国遇见中国人。苏茜算是他结识的第一个中国人,因着她早入学一年,在很多方面都颇为照顾;其次,是一个叫陈墨瞳的女生,是苏茜好友,楚子航听说过她,陈家大小姐,性格张扬为人处世却是细致;再其次,就是那个意大利人,恺撒·加图索,意大利贵族。

  出于很多原因,大学四年楚子航跟恺撒·加图索向来不对盘。别说是整个医学院,托恺撒的福,全校都知道他们俩关系恶劣。

  这次楚子航与苏茜、诺诺一同回国,算是摆脱了异国他乡永远充满炸薯条和汉堡烤肉味的空气。

  那十里洋场大上海是什么味道的呢?平民住宅区是祥和、安稳却有着对世事不安的惶恐;租界里是纸迷金醉的,充斥着女士身上各式的脂粉味儿和男人身上的烟草气味,底下却是暗流涌动、满是粘稠的,猩红的液体。

  奢靡得像美梦中的气泡,轻轻一戳便支离破碎随风而去,毫无踪迹。

  餐桌上,鹿天铭拿出一张戏院的票递给楚子航:“明晚七点兰心大戏院,梅兰芳先生的《汾河湾》*,二楼包厢。”

  楚子航喜欢听戏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这年头人总有那么些爱好来打发这漫长的黑暗时光。

  “好的,”楚子航接了戏票,“爸爸,我想先去医院工作一段时间后再跟您学习经商。”

  “你自己想好就行。”鹿天铭对继子是无比放心。

  苏小妍端着高脚杯抿了口红酒:“医院的话,子航想去哪?”

  “几大医院我都先去看看,再不济去学校教理科。”楚子航说道。

  “我们子航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啦!”苏小妍和儿子碰杯,笑声一如既往的清脆。

  楚子航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沉静又温柔。他的妈妈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仰头喝完杯中残酒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他一般不喝酒,因为他是医生,要保持思维敏捷和动作迅速,毕竟喝酒误事。

  不过今天嘛,好不容易回家,那就喝点吧。

  在外漂泊求学,所求不过家国安定,现世安稳。

  加图索家别墅。

  “最近就没有中国传统的活动么?!每天都在百乐门、米高梅,一身的酒糟味儿。”恺撒披上大衣,抱怨道。

  跟在他身后的帕西心领神会:“明晚兰心大戏院有一场京剧演出,少爷您若是觉得好……”

  恺撒顿住了脚步,思索了一会儿:“就这样吧,你去安排。”

  月初恺撒便从意大利飞抵上海。自九月希特勒那个狂徒进攻波兰,欧洲便陷入地狱般的景象,乌烟瘴气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作为最早建立法西斯政权的意大利,弗罗斯特·加图索代理的加图索家是墨索里尼政府的忠实拥趸,他们为意大利进攻西班牙提供石油以及各式武器。

  恺撒对他们的做法感到极度的厌恶,所以连夜从罗马飞往上海,说是体会异国风情。他一向不听命于家族,我行我素惯了,家族里也没人敢拦他。

  翌日晚六点半,兰心大戏院。

  楚子航下了车,在侍者的带领下去往二楼包厢。他有许久没来戏院听戏了,对这戏院里的灯光、空气中浮动的各种味道颇有些怀念。人还是以前眼熟的那些人,就是戏院里又修缮了一番,显得气派多了。

  “哟,楚少爷,有日子没见您了。”在二楼走廊碰上戏院老板,“您晚上来得可巧哇!”

  楚子航颔首:“齐老板,久见。”

  老板自楚子航幼时便与他相识,知道他的性子,便不再与之唠嗑:“他们说过会儿有个外国人要来,我下去看着点。”

  “您请。”楚子航侧身让过老板,复又提步走进自己的包间。

  另一边,恺撒也在包间落坐,抬眼环顾戏院时只觉余光看到一个熟人,定睛一瞧,唇边不禁带上笑意:“是他啊……”

  七点整,锣鼓声起。

  “家住绛州县龙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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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处  历史上梅兰芳先生到上海演绎《汾河湾》的时间是1936年11月11日。此处剧情需要,故日期往后推迟。


[恺楚]我们都是星尘



  人物是老贼的,ooc是我的。

  可能有点水,见谅轻点拍。

  别问我为什么采访只有两个问题,问就是恺楚szd。

  帝国将军pa     一个记者的角度


  想和你慢慢走完这漫长又精彩的一生,让回忆在尘埃下闪闪发亮。

  一个月前,我的上司给我指派了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当然这也是视采访对象而定。虽然一般的采访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但当我看见终端上上司发来的资料沉默了。3D屏幕上标头明晃晃的几个大字:采访对象    恺撒·加图索。

  我的天呐!我短促又压抑地尖叫了一声,在引起同事的抗议前迅速跑去了茶水间。

  这个点茶水间并没有人,我给自己灌了一杯浓缩咖啡,苦涩的液体顺着食道滑到胃里,嘴里后知后觉地泛起浓重的苦味才冷静下来。

  好的,杰西卡,calm down,只是恺撒·加图索而已,别紧张,别激动。我又掏出终端仔细阅读采访资料,迅速构思了整个框架。

  采访时间定在这个月第一周周五上午九点,我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

  恺撒·加图索。在这个帝国,谁不知道加图索家族,让加图索家重新走向新千年的家主正是恺撒。他曾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之一,另一位则是被他称为“毕生的宿敌”的楚子航。这二位的故事太长,也很神秘,帝国人民好奇了几十年,我也不能免俗。在得知加图索先生对此并不介意后,我又加了几个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周五这天清晨下了些雪,是这个冬天的初雪,呼吸间是新雪与常青植物的气味,清新而冷冽。

  我带着我的团队赶赴恺撒·加图索位于首都星郊区的住所。

  从荣耀军团军团长位置退下来后,加图索先生便不再居住在首都星市中心的住宅而是选择了住在郊区的房子里,修身养性。顺带一提,那里距离帝国军事学院很近。

  “杰西卡·普林斯小姐?请进。”低沉柔和的嗓音迎接我们进门,“请坐。”

  在这个平均年龄150岁的帝国时代,已经古稀过半的前军团长一如年轻时的风流倜傥,细看之下鬓边有着些许白发,眼角还是被岁月染上细纹,眼神是年长者独有的平静。

  “加图索先生,虽然将这个作为第一个问题有些唐突,但毕竟是全体帝国人民好奇多年的事,”我敛了裙摆,在终端上作好记录准备,“关于您和楚子航军团长初遇有许多版本,您怎么看呢?”

  “哦!”我敏锐地察觉金发男人双手从塔状换成交叉置于小腹,语气轻快,“那年我19岁,他18,刚进入帝国军事学院。我是当时学生会主席,他考入学院的各项成绩都非常优秀,优秀的人谁不想争取呢?我向他抛出橄榄枝,不过被拒绝了,哦你是不知道他就面无表情地点了个头就走了。一周后他再出现在校园头条时已经是狮心会会长,后来又跟他打了一架后觉得这人正是我毕生对手。众所周知,我和楚子航几乎天天打架,在校园军事演习日上拿着乌兹冲锋枪对轰都是小事。”

  我看了眼终端上的备采问题:“那请问您和楚子航先生地关系真的如外界流传得那么糟糕吗?”

  “因为我们两个都是非常自我的人,在很多方面往往意见不合,要知道,我们的解决方式就是打一架,看上去自然是糟糕透顶。我们在学院里便是对手,毕业后进入不同的军团直至军团长,我所认可的对手只有楚子航,也只能是楚子航。”恺撒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唇边笑意突然加深,像是想到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我又回忆起了一些事,若普林斯小姐您不介意……”

  “哦,当然不,您请讲。”我坐的更直了些,摆出正襟危坐的姿势,道。

  恺撒笑了一下,伸手做了个放松地手势:“别紧张美丽的小姐,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不那么严肃,权当听故事吧。”

  星历4082年,楚子航率玫瑰军团出征归来,那是楚子航继任军团长第一年的一场意义重大的胜利,民众间戏称玫瑰军团是“枪炮玫瑰”。也就是在军部庆功宴的那晚,恺撒终于实施了那个令他思虑已久的计划。

  “楚子航。”恺撒在露台上找到了从酒会上溜走的功臣。

  一身酒红色军礼服的楚军团长闻言侧了侧身,腰侧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折了几道褶皱,他抬起手腕和恺撒碰杯:“什么事?”

  脑子里正想着楚子航的腰好细多么性感的恺撒在高脚杯相碰的清脆声音中回神,他借抿酒掩去有些诡异的表情:“恭喜。”

  楚子航挑高了眉,传达了“找我就说这个?”的意思。

  恺撒偏头颇为尴尬地咳了一声,右手肘支在栏杆上,他看向楚子航:“今晚月色真美,不是么?”

他很满意地看到楚子航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不知所措:“恺撒,不要开玩笑。”

  “楚子航,你再好好想想,别着急拒绝我。反正来日方长,豪掷余生给你,无妨。”恺撒不急不缓地摇晃着杯子,金黄色液体绕着杯壁旋转,折射着二人背后宴会厅的灯光。

  楚子航沉默,一切早已有迹可循。学院里第一个雨夜的陪伴开始,到凯旋前决战前一晚的简讯,他生活里不知不觉印上恺撒·加图索的痕迹。

  恺撒听见一声“嗯”,很轻的鼻音。他猛地抬眼看向楚子航,只见那人浅栗色眼眸里闪着细碎的星光。

  “有些东西根本无法拒绝,比如孤独,比如回忆,比如爱上他。”恺撒微笑着向门口举起茶杯,“你回来了。”

  楚子航,如今帝国军事学院指挥系教授走进来,随手放下包。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毅,脊背打得笔直,像一棵雪松。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普林斯小姐。”恺撒起身迎接归家的爱人。

  我也连忙起身:“今日多有打扰。再见,加图索先生,楚先生。”

  离开时,我从还未关上的门内传出的交谈声里听见几句:

  “你又说什么了?”

  “我说,遇见喜欢的人,就像浩劫余生,漂流过沧海,终见陆地。”

  “……去做饭。”

  我忍俊不禁之余又十分地羡慕。

  将采访内容整理成报道,我在结尾处饱含私心地添上一句: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恺楚]大雨将至

 


  人生第一次产粮,人物是老贼的,ooc是我的。


  轻点拍,纯瞎写。


  幸好,人生往往不仅仅是一个人的。

  六月的上海有些闷热,厚重的云层堆积在天边,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却满满的是水汽混杂着些许雾霾的气味。

  楚子航站在路边等着恺撒把车开过来。就算在一起有几年了,他一直不太懂这位意大利崽所谓的浪漫。任务结束后他只想好好休息等候明天的飞机回学院而不是去什么劳什子的水族馆。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水族馆、电影院、游乐园是约会圣地么?”昨晚回到酒店不久,恺撒便敲开了楚子航的房门并告知他今天的行程,面对楚子航带着疑问的眼神解释得如此坦荡。

  楚子航皱了皱眉:“你哪看来的?”

  恺撒举起手机,楚子航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白字蓝底图标,轻叹口气:“知道了。”

  “楚子航。”恺撒按了两下喇叭,把人的思绪拉回来。

  楚子航坐上车,恺撒倾过身给他系上安全带后熟练地开上高架:“你休息一会儿。”

  他沉默了几分钟,开口道:“恺撒。”

  正在为自己的计划而窃喜的金发男人难得没有吐槽上海日复一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堵上三百六十四天的可怕交通,倒是捋了一把男朋友被风吹到凌乱不堪的略长的头发:“有什么问题?”

  “我建议你把敞篷关上。”楚子航闭了闭眼,伸手调整了美瞳的位置眼睛才舒服了一点。

  恺撒笑了一下,关上了敞篷。楚子航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楚子航是被恺撒叫醒的。

  空气愈发闷热,天空那边的云层也逐渐压了下来。楚子航不明显地皱了眉,他对这种山雨欲来的天气可是没有一点好感。

  水族馆中空荡荡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要去看海豚么?”恺撒环顾了一圈室内,偏暗的灯光令他摘下墨镜挂在胸前。

  楚子航对此没有异议,对照着刚从门口拿来的地图,指了个方向:“那边。”

  途径一条长廊,灯光稀疏,光线昏暗,蓝色的氛围清清淡淡地萦绕在身边,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男人在某一年他生日那天带他来水族馆。

  那时还是在男人脖子上骑大马、看什么都新奇的年纪。

  恺撒不紧不慢地在自家黑发男友身后迈步,脚上的手工皮鞋在大理石砖上敲出缓慢而清脆的声响。

  昨儿任务结束后恺撒给诺诺打电话,电话那头的红发小魔女笑得声音直打颤:“恺撒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哈哈哈……亏你想的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任务一结束就把自己生日忘了。”恺撒扶额。

  “楚子航,”恺撒站在楚子航侧后方一步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楚子航转身挑高了眉,背后四处游弋的海豚们温和地望向玻璃墙外:“什么?”

  算了,恺撒内心叹气,伸手拨弄几下楚子航散乱的额发,手掌摩挲了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下一站是什么?”

  下一站……“观赏鱼。”

  楚子航在整面墙的水缸前微屈膝,黑色日抛型美瞳后隐隐透出些金色的瞳孔与一只小小的小丑鱼对视,他伸出食指在玻璃上移动,小丑鱼跟着动的行为让他的唇边染上清浅的笑意。

  谁没看过那只可爱的小丑鱼呢。

  “谁?!”楚子航猛地起身,漂亮的眼里溢出森然的杀意。原本在他身后的恺撒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

  走廊的拐角处晃晃悠悠地走出一只巨大的维尼熊,步伐略显笨拙。它双臂张开,一步一晃地往楚子航的方向挪。

  楚子航稍微放松了些肩膀,喚了一声:“恺撒?”

  维尼熊摇了摇它那大大的布脑袋,不知哪儿戳中了年轻男人的笑点,常年冰封的脸上竟流露出几分明显的笑意。他扶正熊脑袋,语气中有着无奈:“你是小孩子么?”

  “不喜欢?”玩偶装穿着热,就算室内开着空调,不过几分钟恺撒这一头引以为傲的金发便湿了个透,一缕缕地黏在脸侧和脖颈上,这个形象可真是狼狈极了。

  “不是……”楚子航话还没说完怀里便被塞了一个软乎乎的维尼熊,他下意识地抱紧,手腕上又被系了几个气球,上面的图案是小熊维尼和他的朋友们。他的表情一时有些一言难尽:“恺撒,你把我当小孩儿么?”

  恺撒还未脱下熊掌手套的手捧着男友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楚子航,你记住,我只注视着你一个人。”

  颊边毛绒绒的触感是楚子航喜欢地,眼前的人也是:“嗯。”然后一个带着雪茄味道的吻落在他的眉心,温温热热的。

  楚子航一手维尼熊一手气球身边还带着高大的意大利人走出水族馆时,上海酝酿许久的雨终于落下了。

  天际乌云正在散开,空气中有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你是我安稳岁月的意外之喜,也是乏味时光中的始料未及。有时命运,总会给我一些姗姗来迟的回应。